呃……
喝完水,他将空瓶精准投入路边垃圾桶。
再度转向我,神色很是晦涩难言,「许纵,我真难以想象你在佛罗伦萨美院都学了点什么。」
我真的是。
丢人丢大发了。
不然我还是滚回学校吧。
很显然这里已经不适合我生存下去了。
苏择眼底透着些许玩味,口齿清晰地重复,「给——我——水。那个水,读三声。」
我瞪着眼凶他,「闭嘴!蹭我的车还那么多话?一瓶水五块,微信还是支付宝?现在就转!」
苏择的单身汉公寓比我想象中干净整洁得多。
除了必要的陈设家具啥也没有,落地窗外的月色一照,甚至显得有点萧条。
我开了玄关处的灯,给男人搀扶到沙发上。
「可以哈,收拾得很利索嘛。」
他鼓弄着腮肉,还有点得意,「我爱干净,你知道的。」
我正在调饮水机开关,闻声差点乐出来了。
「苏择,你还真好赖话都当夸你的?」说完把自己的小香包往桌上一撂,「我的意思是,那些狂蜂浪蝶居然没能在苏少爷的栖息地留下丝毫踪迹。」
沙发上的苏择皱眉,顺嘴就接,「哪来的狂蜂浪蝶?」
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他蓦然意识到了我下的连环套,鲤鱼打挺起来指着我,「许纵!你——」
我便握住那根手指头,慢慢掰了下去。
「原来我出国这段时间……」
「你,一,个,也,没,谈,成,啊?」
他急了他急了,苏狐狸此刻像个炸了毛龇牙咧嘴的小狗,估摸着是醉意还在,脑子运行缓慢,一时间找不到话来怼我,老半天了才吭哧吭哧憋出一句,「那你有谈?」
「当然了。」
我起身接水,乐不可支地逗他。
「百来个不至于,两位数的男朋友还是有的。拜托,那可是意大利最有名的艺术学院诶。」
苏执瞪着我。
我还之微笑。
这家伙傲娇又毒舌,自负得很,当初我走连送都不来送,现在我就是故意气他的。
我是小人,擅长记仇。
「我告你家长!」他无力地控诉,「我明天就告去!许纵你怎么这么不学好呀你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