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抱臂环胸没说话。
苏择的笑一秒钟都要憋不下去了。
「婷婷啊,你没来过可能不知道,盛星卓越的总裁就是她亲爹。」
散了席,谌律妈妈一个劲儿要我去家里坐坐。
我推说刚回国要倒时差,改日登门拜访。
谌律开车分别送我和苏择。
至于蒋娉婷?「临时」被公司叫走了。
开车的男主角格外缄默,我在后座困劲儿上来了,打着哈欠小憩。
只有我旁边苏择还在给没到现场的朋友们激情语音。
「你们看不惯蒋娉婷,一个两个放鸽子都不来,这波血亏。」
「许姐回国,大杀特杀,solo全场。」
我翻个白眼,「要不你再补一句恭迎龙王?」
苏择那双桃花眼笑起来跟狐狸精似的。
「在你面前玩儿绿茶那一套,不是关公门前耍大刀吗?」
那倒的确是。
和谌律不同,从小我就不大讨长辈喜欢。
在数学课上画班上最帅那小男儿的大头贴,折了纸飞机丢过去,然后看着他红了脸。
被愤怒的中年女人拎到办公室里教训。
并强烈建议班主任把我调到讲台边的「屈辱席」。
「行啊。」我玩着铅笔,头都不抬,「那下一期、下下期的黑板报老师您都别找我。」
初中不乐意在夏天也穿又闷又热的校服外套,脱下来绑在腰上。
被巡查的教导主任抓了,痛斥我不知廉耻。
我看着义正辞严爹味十足的男人,一秒,两秒,然后笑着点了点自己的左脸。
「可是您儿子不是这么说的。」
前面画的小男孩儿就是苏择,后来搬到了大院。
后者最后还是被谌律解决的,他吭哧吭哧替我写了三千字检讨。
我们仨就这样凑在了一块儿。
谌律人如其名,清朗板正,在那个男孩儿浑身汗味、泥里打滚的时候剃干净的寸头,衬衫永远干净妥帖。
我觉得大院里要是投个「最佳候选女婿」,他必榜首。
苏择也好看,大院里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容貌的焦虑就是因为他。但这货嘴甜,虽不喜欢守规矩,明面上也装得乖巧。
只有我。